白家,东州原大世家之一,是武官世家,其家族的人世世代代精忠报国、骁勇善战,乃原东州之主太一门,也就是原主所在的皇朝势力的中流砥柱,更有着帝国之矛的美名。
当是现在嘛,随着东州的易主,太一门的覆灭,东州原朝廷的彻底垮台,白家也是彻底地被灭族了,原因无它,只因他们宁死不降于天宫,也就是女帝所统治的朝廷。
“所以?”
刚给白羽翎清洗好伤口,上好膏药的纸鸢无奈地叹了口气,莫名地看向罗洛,
“你是怎么把白家的二女儿带回来的?”
“。。说来话长。。。”
在再次查阅原主的记忆后,罗洛可算是彻底地搞清楚了这个白羽翎的身份,而现在,他正为这个白家大小姐头疼着呢!
在知晓事情的原委之后,纸鸢又看了看面色苍白、双眼紧闭、虚弱无比的白羽翎,
“那个女帝可真没安好心!”
“可不是嘛!”
盯着正在昏睡的白羽翎,罗洛只感到一种庆幸。
回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事,罗洛和纸鸢又开始发起愁来。
天牢的地下走道里,罗洛扶着步伐艰难的白羽翎,缓缓地向前方的出口走去。
“不。。不用你扶!”
白羽翎艰难地抬起头,并用尽全身的力气推了推罗洛,试图将其推开。
“你别乱动。”
罗洛低头看了一眼气若游丝的白羽翎,生怕她一个激动就把自己给折腾没了。
“我没你想的那么虚弱!”
被解开镣铐和锁链,真气恢复流动的白羽翎,在运转了几个周天的真气后,恢复了一点力气,最起码说起话来能连贯了,
“你离我远点,我不想见到你!”
“姑娘啊。”
对于这位非常执拗的姑娘,罗洛耐下了性子,温声细语地解释道,
“你可是我提出来的,也就是说,是我救了你的命。看在这份情面上,你就不能对我客气点吗?”
“亡国之君,竟有脸苟且于世?!”
白羽翎鼓足力气,嘟起嘴,嘴唇挤成一个圆形,然后向罗洛吐了一口吐沫,
“呸!”
“诶!”
罗洛连忙用长袖挡住,并无语道,
“白家也是一个大世家,你作为一个世家小姐,怎能如此无礼?!”
“我家尚武,本人练武。自幼不羁,不同寻常!”
见自己没有把吐沫吐到罗洛脸上,白羽翎一时有些不爽,于是便想继续“呸”他,直到吐到他脸上为止。
投敌卖国的亡国之君,乃是背忠忘义之辈,更是奸佞宵小之徒!怎能不让人唾弃?!
想到此处,白羽翎吐的就更卖力、更起劲了。
没有出手阻止,也没有求饶,罗洛只是用衣袖挡住脸,并停下前进的步伐,然后任由羽翎吐他吐沫。
由于长期受刑,又没有好好地补充过食物和水,修为仅有筑基中期的白羽翎很快就吐不动了,准确点来讲,是嘴巴干了。
就当罗洛放下袖子,以为豌豆射手白羽翎已经没了弹药时,白羽翎突然用牙齿磕破下嘴唇,出其不意地吐了罗洛一脸的血沫。
“哈哈哈!”
看着罗洛的狼狈样,白羽翎浑然不顾自己满嘴是血,竟是开怀地大笑起来。
一个奸人,一个昏君,就该有如此下场,就该这般狼狈!
看着自己的杰作,白羽翎笑地就更开怀了。
没有太多恼怒,罗洛仅仅是皱了皱眉头,
“有意思吗?”
“有啊!”
向地上吐了一口嘴里含着的鲜血,白羽翎指着罗洛,无比坚定地道,
“看昏君鼠辈露出应有的狼狈样,岂能不让人开怀?”
“可你似乎比我更狼狈。”
面对白羽翎的指责,罗洛只是耸了耸肩。
罗洛说的没错,比起罗洛的一脸血沫,此时的白羽翎头发凌乱,甚至还结成了快,肆意散乱地披散在四周,如同鬼故事里形容的女鬼一般,身上更是数处带伤,左右肩膀上还各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血洞,浑身更是散发着臭水的味道。
“那又如何!?”
白羽翎知道现在的自己很不体面,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半点人样,但她依旧傲骨铮铮地驳道,
“能为除奸君出一份力,我白家白羽翎,死而无憾!”
“嗯!”
罗洛认同地点了点头,来了一招以退为进,
“姑娘所言极是!只是,有一点,在下觉得有些不妥!”
“有什么不妥?为了大义和忠义,我什么都能牺牲!”
白羽翎眼睛一横,眉毛一竖,一副我为大义尽忠,毫不惧怕的模样。
“这就是不妥之处啊!”
见白羽翎上套,罗洛立刻顺着她的话,反问道,
“你看,你如此,是死得其所了!但,你这样,死得值吗?”
“有什么不值的?”
白羽翎紧了紧眉头,一时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奸人的命,和义士的命哪个更重?”
见白羽翎深思起来了,罗洛内心窃喜不已,认为这招要成了!
“当然是后者!奸人的命,连猪狗不如!”
白羽翎瞪了罗洛一眼,不屑道,
“你怎地能将两者相比?!这岂不是侮辱了义士!?”
“那就对了啊!”
罗洛拍了拍手,赞同道,
“就如同你我一般,你乃忠义之士,岂能为杀我这一奸人而付出生命的代价?”
“没有啊!”
白羽翎挑了挑眉毛,不解道,
“我没有和你生死战啊!”
“以你现在的状态,还不惜自损身体来伤我,这可不就是生死斗吗?”
罗洛指出了刚刚白羽翎为吐到他而不惜磕破自己下唇的行径。
“你说的太严重了吧!”
白羽翎觉得罗洛言重了,便又吐了一次带血的吐沫到罗洛身上,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自损并不严重,
“你看,我还可以再吐几次呢!”
“但如果你继续这么吐下去,那会不会造成性命之忧呢?”
罗洛不厌其烦地诱导道,
“毕竟,血流多了,也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的!”
“没事,我体修!”
白羽翎指了指自己强大的肉体,并又吐了罗洛一次,
“身体强大,不要紧的!”
“我知道你主修炼体!”
罗洛用袖子擦了擦脸,满脸无语地看着脸色已渐渐苍白下去的白羽翎,
“但肉体再强大也是有极限的,想你现在这样,马上就要晕倒了好不好?”
“开玩笑。。我会。。。”
嘴唇流出的鲜血或许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新造成的伤加上之前的旧伤,直接使白羽翎晕厥了过去,身体也是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。
见豌豆射手终于倒下,罗洛连忙将其背起,并将一枚丹药喂入其口中,再为其运转功法,助其消化丹药,吸收药效。
一路向前走去,狱卒都未对罗洛进行任何阻拦,这或许是先行离去的魏忠对这些狱卒吩咐过什么吧。
就这样,罗洛一路背着白羽翎回到了家中。
“真是个。。。奇葩!”
知晓事情的前因后果后,纸鸢想了半天才找出一个词来形容口水大小姐白羽翎。
“她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吧?”
将刚做好的晚饭端到纸鸢面前,罗洛轻声询问道。
“给她洗了澡、上了药,伤处缠上了干净的白布条。又给她输了输真气,已经没什么生命危险了!只是她现在还很虚弱,要静养一段时间,而且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。”
纸鸢接过罗洛端来的丰盛的饭菜,朝他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,
“你给她服的丹药其实也挺关键的,要不然,她八成会死在来我们家的路上!”
罗洛点了点头,心道原主身为皇帝,其所留下的丹药还是蛮有品质的嘛!最起码能让快死的人吊住一口气。
如此看来,原主所留下的,也不完全只有坑嘛!最起码,他还是有留下一些有用的丹药的。
“不过!”
刚享用了几口饭菜,纸鸢就好奇地抬起头来,盯着罗洛,好奇地问道,
“你给她吃的什么丹药啊?药效如此之好,能让濒死之人回魂?”
“就是一颗通体赤红,并散发着橙黄色雾气的丹药。”
罗洛连忙给纸鸢夹了些好菜,夹了些她爱吃的菜,
“就是随手一拿嘛!拿到什么,就喂她吃什么咯!”
当!
听完罗洛的描述,纸鸢气地直接把碗砸他脸上,
“你可真大方啊!七转还魂丹?!呵,您还把自己当家底无比丰厚的皇上呢!?”
“鸢鸢,你听我说嘛!”
罗洛连忙接住纸鸢砸来的碗,并温声解释道,
“这药死的,可人是活的嘛!能救人一命,这药不就没白费吗?”
“你!!”
纸鸢被罗洛的歪理气的不轻,直接拿出剑,不由分说地朝罗洛刺去。
罗洛没有躲闪,只是任由纸鸢将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“你知不知道,那药相当于你的第二条命?”
纸鸢剑气微微一震,将罗洛的几根发丝削下。
丹药从一到十分为十品,品级越高,丹药便越珍贵,而七转还魂丹,贵为八品丹药中的极品丹药,其价值之珍贵,等同于修士的第二条命!
就算原主贵为一朝之君,身为皇帝,也只有一枚七转还魂丹留做保命之用。
而如今,这枚如此珍贵的丹药却被罗洛用来救助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,这让纸鸢如何不气?!败家也不是这么败的吧!?
“你放心,白羽翎的价值绝对大于一枚身为死物的丹药!”
罗洛缓缓向前,摊开手臂,欲一把抱住纸鸢。
纸鸢收剑回鞘,一个转身,直接避过了罗洛的拥抱。
“我不和你废话!”
纸鸢没有看向罗洛,反而是死死地盯着白羽翎,犹豫片刻之后,出于为罗洛的安危着想,还是道出了自己的残忍想法,
“快趁现在她还没将药效彻底吸收!我割开她的手腕,再把她的血收集起来,进行提炼,然后看能不能还原成七转还魂丹!”
“别这样,丹药都给她吃了,哪怕你把她的血给提炼了,那丹药也回不来了!”
罗洛按住了纸鸢的肩膀,摇了摇头,略带郑重地道,
“所以,答应我,不要白添一条人命,好吗?”
“可是。。。”
纸鸢咬了咬牙,决定把这个恶人当到底,哪怕这会使自己在罗洛心目中的形象有所降低也在所不惜,
“哪怕不能完全还原出七转还魂丹,但提炼出来的血精大概还是有六七成效力的!而你只要有了这个,就相当于多了一个保命手段!如此,你的安危,倒也算多了一重保障!”
“我理解你的意思。”
罗洛绕到纸鸢身后,挡住了正昏迷不醒的白羽翎,
“但我不需要这种保命的法子!更何况,我的安危,不是有你为我保驾护航吗?”
“修仙一途,困难重重。就算是我,也无法保证能护你一生一世啊。。”
纸鸢坚定地摇了摇头,执意要为自己所爱之人去当一个恶人,
“你让开吧,别挡了。这事,我做的,这人,我杀的,这血,我炼的!所以,你就闭上眼睛,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好吗?而等你睁开眼时,一切,我都已为你办好了!”
纸鸢的坚决,出乎了罗洛的意料,而罗洛也意识到了自己低估了七转还魂丹的重要性。
见纸鸢如此,罗洛也只好另换一种劝说方式,
“鸢鸢,你认为,一个潜力无限的修士和一枚效果固定的丹药,哪个更有价值?”
“你!”
心思缜密的纸鸢哪听不出罗洛的弦外之音,可,纸鸢早已打定主意,要做定这个恶人,
“让开!”
“我可以让开,但,你能保障不伤她性命吗?”
罗洛嘴上虽如此说道,但身形却未挪动半步。
“嗯。。。”
见罗洛无论如何都不肯退让,纸鸢轻闭上双眼,漠声道,
“你。。馋她身子?!”
这?!
一听这话,罗洛顿时一愣,并为纸鸢的思维跳跃幅度之大而感到惊奇。
见罗洛被反问地说不出话来,纸鸢的内心更是又冷了几分,口中的语气更是低了几度,
“她先前吐你口水,说你是奸人;如此这般地侮辱于你,你却不杀她,而如今,你又这般维护于她。这不是馋人家,是什么!?!”
随着纸鸢的质疑声落地,她的长剑亦抵住了罗洛的咽喉之处。
剑尖之寒,令罗洛全身一颤。
盯着纸鸢的双眼,罗洛看出了愤怒、懊恼以及失望,深知纸鸢没有开玩笑,更知她极有可能一剑刺下,罗洛动了动喉咙,却未做出一句解释,只是深深地望着她。
就这样,二人对峙了半天。
在强烈的感情冲突下,纸鸢既想一剑刺下,又怕这一剑会让自己懊悔终生,终于,长剑在纸鸢双手的颤抖中退后了几寸。
见纸鸢有了听自己解释的意愿,罗洛清了清嗓子,来了一手先声夺人,
“我原以为,你与寻常女子不同!但没想到,你却是这般善于猜嫉之人!”
“你想死吗?!”
没有听到温柔的劝慰声,更没有得到甜甜的安慰话语,也没有获得想象中的恳求般地解释,反而得到了来自意中人的讥讽,纸鸢双眼怒瞪,语气森然,但唯一没有移动的却是手中的剑。
“不是吗?”
看出了纸鸢的深意和端缪,罗洛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做法,
“白家,满门忠烈!白羽翎,白家唯一的后人,将门之后,其性忠义,其骨傲直,其人英才!如此值得招募之人,你却一要杀之,二要妒之?真若如此,那昔日我与你的复国之约,岂不成了笑谈!?”
“你误会了,我并没有嫉妒。”
纸鸢摇了摇头,淡淡地解释道,
“我对我自己的魅力有自信!我只是担心你是那种会为了女人而弃事业于不顾的男人!毕竟,你对白羽翎,也未免有些太舔了吧?人家那般辱你,你却热脸贴人家冷屁股,这令我感到不悦和恶心!”
“嗯!”
对于纸鸢的反驳,罗洛并未直接回答,而是化用了一句诗,
“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。但为君故,沉吟至今!”
“好吧!”
听懂了罗洛的言外之意,纸鸢点了点头,
“我只当你是为了招募人才而做的前期投资!”
“多想亲爱的谅解!”
见纸鸢终于收剑回鞘,罗洛一把将纸鸢抱住,并温声细语地哄了起来,
“情爱的果真不是寻常女子!”
“你啊,少贫!”
用手指戳了戳罗洛的额头,被罗洛抱住的纸鸢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,丝毫没有了先前因争执而起的怒极模样。
嗯,既会强硬,又会温柔,而且还拿捏地恰到好处!他可还真是我的小甜心啊~
嗯,不错,给他再加两分!
纸鸢一边享受着罗洛的宠与哄,一边在心底默默地给他加了分。
“不过呢!”
正当罗洛以为万事大吉之时,纸鸢突然转过头来,直勾勾地看着他,
“你知道吗?我最讨厌舔女人的男人了,因为我觉得那种男人,没有尊严和本事!”
“那有例外吗?”
罗洛微笑着反问道。
“有啊!”
纸鸢莞尔一笑,露出了俏皮之态,
“除非舔的对象是我!”
“呵!你这很双标呢。”
罗洛捏起纸鸢的下巴,语气略带轻佻之意。
“不行吗?”
出乎罗洛的意料,纸鸢突然伸出舌头,舔了一下他的手指,
“我就是这么的双标,不行吗?!我就是不希望我所爱的人对别的女人好,不行吗?”
被纸鸢的突然反攻吓了一跳,罗洛猛地收回了手,然后又平复情绪,严肃地道,
“你放心!我只舔既是爱我的人又是我爱的人!”
“算你识相!”
得到了罗洛的承若,纸鸢的心情好极了!
然后,纸鸢带着愉悦的心情享受完了他的饭菜,饭后,二人又照例散了散步,修了修炼,一直修炼到了深夜。
“差不多可以睡了吧?”
纸鸢估摸着时间,突然面红耳赤起来,
“还有啊,今天呢,你的床不是被白羽翎给占了吗?所以。。”
“没事,我打地铺就行。”
没等纸鸢把话说完,罗洛就抢先开口,并露出一副我是男人,我对你好的表情,
“安心吧,我是不会让心爱的姑娘睡地上的!”
傻叉!单人床又不是不能挤挤?!更何况,只是单纯地睡一起而已,又不办事,有什么不好的?服了!没想到他还会有大男子主义的一面,不问问我,就擅自做决定?还为我好?呵呵!
现在,你在我心目中的分数直接扣到零!不!!直接扣成负的!!!
纸鸢暗自点头,并决定一晚上都不要再去理会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!
看着纸鸢闷头睡下,罗洛只觉她是累了,于是轻轻地熄灭了油灯。
突然,一片黑暗之中,睡在两床中央的过道上的罗洛只感自己被人踢了一下,然后一只玉手悄悄地伸了过来。
哼!再给你一次机会,看你能否把握得主?!
罗洛很自然地握住了纸鸢的手,并很快地陷入了沉睡。
但躺在床上的纸鸢却没有睡着,准确点来讲,身为金丹期修士的她,早就不需要睡觉了!而先前之所以睡觉,只是因为刚刚搬到此处而又身陷敌营,沦为俘虏;一时的精力消耗比较大,而需通过睡眠补充罢了。
于是,不再需要补充精力的纸鸢,直接盘腿坐起,开始了修炼!当然,其姿势自然与一般的打坐姿态有所不同,双腿盘坐着,一手捏成兰花指状,一手紧握着罗洛的手,双眼轻闭,不过姿势的不同,并不影响纸鸢的修炼。真气在她体内不停地加速运转起来,运转出一个又一个的大周天。
就这样,夜更深了,声更寂了,而二人的关系却更近了。
大概在寅时接近卯时(凌晨四点接近五点)的时刻,白羽翎轻吟一声,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并强迫自己强行醒来。
刚一醒来,下意识地用神识一扫,白羽翎便心生了警惕起来,因为她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下,并躺在一张完全陌生的床上。。。
伸手一摸衣服,白羽翎更是面色惨白了几分,心想自己连衣服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换了,那十有八九自己的贞洁怕也是不保了!
就这样,白羽翎笃定了自己已经失了身,如此以为的羽翎更是情不自禁地又悲又怒了起来,悲的是自己不再干净,怒的是有人竟敢采她的花?!
当我白羽翎好欺辱是吗?!等我找到了那个贼人,我非对他先阉后杀不可!
咦?等等,我好像已经找到了!在场的男性只有那个昏君一人,那也就是说!
通过神识的扫描,头脑比较直接的白羽翎瞬间就破了案,并笃定罗洛就是那个采花贼!
顿时,白羽翎眼神一寒,想要杀掉罗洛泄愤,口诀轻念,一柄银白色长枪突然就出现在了白羽翎手中。
双脚下地,白羽翎无视自身伤势,用尽全身力气将枪身一提,紧接着猛然落下,欲像插鱼一般先叉掉罗洛的命根子,然后再让他被疼痛惊醒,接着要在他充满痛苦与难以置信时给他致命一枪,让他捂着早已断成两截的命根死去!
当!
就在枪尖欲夺走罗洛宝贵事物的一瞬,一柄长剑陡然出现在了白羽翎的长枪旁边,剑尖轻轻一挑枪尖,使之偏离了原有的攻击轨迹,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。
“你这样,我会很困扰的!”
不待白羽翎反应过来,纸鸢未拿剑的另一只手直接放到了白羽翎的脸上,
“把枪放下,否则,我先毁了你的容!”
“生又何妨,死又何惧?”
面对纸鸢的威胁,白羽翎轻笑一声,
“今天,我杀定这个采。。卖国求荣的昏君了!!”
纸鸢原本因为白羽翎要杀罗洛的举动而极其愤怒,但听到了羽翎的这番话后,却又同病相怜般地理解了羽翎的心思和立场,为此,纸鸢原先的怒意也就消退了不少。
“我不能让你杀他。”
纸鸢摇了摇头,语气多了几分柔和,但柔和中却又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硬,
“所以,你没机会,也没可能!”
“纵使拼上性命,我也要试一试!”
见纸鸢不肯退步,白羽翎也不甘示弱,欲燃烧本命精血,以换取微乎其微的刺杀机会。
“你疯了?!”
心疼七转还魂丹的珍贵,纸鸢不愿让其白费;穴位轻点,纸鸢直接封住了羽翎的真气,制止了她的拼命举动。
白羽翎的直接了当超乎了纸鸢的想象,好家伙,一言不合就拼命?!这姑娘这么生猛的吗?!脑袋里的脑浆都是直的吗?!头铁女娃?!
为白羽翎的生猛感到心惊,纸鸢在心底暗自咂舌和腹谤,但面部依旧是之前的深冷和漠然,语气幽幽偏寒地道,
“你想死,我不拦着,但你死之前,能先把七转还魂丹还下吗?”
“凭什么?我又不欠你什么,凭什么还你!?”
修为虽被封印,但白羽翎毫无惧意。
“你是不欠我什么,但是!”
纸鸢指着白羽翎一字一句地道,
“他为了救你,将他身上唯一的七转还魂丹给你用了!这丹有多珍贵,不用我多说什么吧?!所以,在你死之前,请先把丹药还回来,谢谢!”
纸鸢的话语令白羽翎陷入了沉默,一时之间,白羽翎心乱如麻,不知该如何面对罗洛,更不知该如何回应纸鸢的索求。
咬咬牙,白羽翎决定头铁到底,
“简单!我这命,既是他救,那就待我杀了他之后再自刎,只当是把命赔给了他!补了这丹药的恩情!”
“白姑娘?”
对于白羽翎惊为天人的回答,纸鸢只感大为震撼,于是发自内心地建议道,
“你没病吧?若是有了,得及时去看大夫啊!”
“我没病!身体在几年前检查过,一切都很良好。”
以为纸鸢是在真心地担心自己的身体健康状况,白羽翎便非常耿直地作了回答。
“精神方面呢?”
纸鸢指了指自己的脑袋,暗示道,
“就是脑子方面!”
“无论是神识还是灵台,都没有问题!以前的。。家中长辈为我检查过的。”
提起早已战死的族人,白羽翎语气略微有些哀伤。
确认了自己和这位白姑娘真的因脑回路不同,而没有共同语言后,纸鸢也没了再与其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交谈下去的心思。
沉思了一下,纸鸢另起了一个话题,
“嗯。。你想为你的族人报仇吗?”
“想!”
白羽翎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,
“所以我才要杀掉这个卖国求荣的昏君,以祭奠我族人的在天之灵!”
“想祭奠你族人的在天之灵,那为什么不用女帝的人头呢?”
纸鸢想起女帝上次送已被穿过的鞋子来恶心自己的那事,便气不打一出来,于是便想说服羽翎与女帝对立。
“会的!”
白羽翎坚定地点了点头,
“她的头,我会摘下来的!哪怕我现在在她面前弱小如蝼蚁!”
“所以,咱们一起杀女帝啊!你就别杀罗洛了呗!”
纸鸢闻之大喜,想要趁机将羽翎的想法纠正过来。
“不影响!”
白羽翎的头铁和耿直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,只听她淡淡道,
“先杀罗洛,再杀女帝,我可以祭奠族人两次!”
我!!
见话题又被绕回来了,纸鸢忍住了说粗话的冲动,更忍住了直接拍死她的冲动。毕竟,一名金丹期修士杀一名重伤的筑基期修者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。
哎,等等!!
心思敏锐的纸鸢突然发现了羽翎的逻辑漏洞,清了清嗓子,点名道,
“可你不是说了“杀了罗洛就自杀”吗?那你自杀之后,又如何去杀女帝呢?!”
“这。。。”
白羽翎一时愣住了,然后就陷入了良久的沉默。
“所以啊!”
纸鸢赶紧趁热打铁,诱拐道,
“你不能先杀罗洛,得先杀女帝,不是吗?白姑娘啊,你得分清先后顺序啊!”
“不!”
虽然被人指出了漏洞,但执拗的羽翎仍然不肯放弃自己的计划,颇有些死鸭子嘴硬的意味,
“那我就向罗洛征得许可!许可我可以在杀掉女帝后再自杀!”
“好!”
感觉和这姑娘说话会使自己的脑仁疼,纸鸢便想赶紧结束对话,于是便连忙表明了自己的底线,
“那你等罗洛醒来后,你自己亲自与他谈吧!”
“可以!”
白羽翎点了点头,终于肯收回手中的长枪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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